大的疑团。我一直没有时间深入问询过你,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。究竟用了什么疗法?”
罗纬芝没想到随手点燃的这把火,绕了一个圈,烧回到了自己脑袋上。想了想说:“我不能说。”
袁再春说:“你必须说。抗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加之你亲眼所见到的毒株外泄,我们肩上的担子,真是泰山一样重。我要真是患了花冠病毒感染而亡,新接手的总指挥将会面临更复杂严峻的局面。所以,你作为确诊无疑的康复病例,你的生命并不属于你自己。天降大任于斯人,你必须负起更大的历史使命。就像我个人的生命,本不足惜,在某种情况下,我甚至希望就此长眠不醒。我已殚精竭虑,但回天无术。我可能看不到抗疫斗争胜利的那一天了,但是,我希望你能为了中国的老百姓,找到一个活命的突破口。”
他们走到了袁再春宿舍的门口,初夏,各种花朵悄悄地熄灭了,有青涩的钮扣大的小果实,在绿叶间无声无息地长大。王府中有一个不算浅的池塘,岸边的黄菖蒲开出美人蕉一样的花朵,秀长的叶片扭转着,好像跟随小姐的小厮,不敢走得太远,不甘心地扭着身子,尽量地探向远方。他们坐下。
罗纬芝不能再隐瞒下去,她说:“您说得不错,我的确是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粉,但它大名叫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
袁再春说:“那你就说说小名吧。”
罗纬芝说:“小名叫白娘子。”
袁再春说:“是一味中药吗?”
罗纬芝说:“不是。”
袁再春追问:“西药吗?”
罗纬芝说:“也不是。”
袁再春犯了难:“中药也不是,西药也不是,那它倒底是什么东西呢?”
罗纬芝说:“我就是说不清吗!”
袁再春的头颅渐渐低下去,说:“我头昏,今天看来是没法子听你讲完这个中不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