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。并不是欺骗,只是疏忽。袁再春想到这里,对自己冷冷一笑。多么狡谲啊,说出来的都是真话。但最真实的现实,你却嚼碎在齿间。
会不会感染更多的人?袁再春不知道。如果说整个王府之内早有花冠病毒无孔不入地飞翔,那么多自己一个感染源,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况且,万一不是呢?毕竟花冠病毒初期症状千奇百怪,和很多疾病类似,作为总指挥一惊一咤的,岂不动摇军心?
这样想过之后,袁再春就坦然地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。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典范,每日操劳在抗疫第一线,稳定民心,安抚专业人员,制定种种相关政策。只是把每天向更高领导的汇报,改由副手执行。关于原因,他说得很坦率,自己有点不舒服,为了预防万一,还是更保险一些。领导表示了慰问之后,也就接受了他不再亲自汇报。
袁再春为自己强力施药,每天尚能虚弱地坚持工作。但是,种种迹象瞒不过十分关切他的罗纬芝。
这几天阴雨绵绵,多雨寡照,让人打不起精神。此刻,丁香花瓣一般的碎雨,又扑面而来。趁晚饭吃完相遇的当儿,罗纬芝关切地说:“袁总,您好像不大对劲啊。”
袁再春遮掩着说:“在这里工作久了的人,都会有些不大对劲。”
罗纬芝说:“会不会是得了那个病?”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袁再春秘不发丧的心情,用了个指代语。
袁再春说:“不知道。”他说的是实话。医生是不能给自己看病的,灯下黑。
罗纬芝说:“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袁再春坦白地说:“我就是不想查。”
罗纬芝笑起来,没想到这么山高水远的老先生,在花冠病毒面前,也变态了。她说:“没什么了不起的,你看,我不就好了吗!”
由于免去了汇报这项工作,袁再春的时间稍稍空闲了一点,他说:“你的康复,的确是一个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