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更长的时间了。来不及妥贴地告别,急匆匆离开了。袁再春稍感纳闷,这姑娘今天好像不够有礼貌呀。
会议上,特采团成员报出了各自欲深入了解的方向。有人要去环卫局,想知道大量的医疗垃圾和生活垃圾如何做无害化处理。有人要去医学科学院,想看看电子显微镜下花冠病毒的真面目。还有的准备去大学,因为有些同学发病,整个大学都被封锁,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,同学们的日子过得如何。罗纬芝强力打起精神,提出要到外交部去。大家议论纷纷,说想去商业部交通部等等,都能理解。瘟疫和外交部有何干系?
罗纬芝说:“一个国家,遭受严重瘟疫,别的国家如何看待我们?咱的国际形象会不会受到影响?这难道不重要吗?今后如何应对大规模的传染病,应该总结经验。”
郝辙的要求是下到第一线,和医生护士还有花冠病毒重症病人在一起。
孟敬廉团长说:“郝辙同志的勇敢献身精神,值得表扬。到抗疫第一线去,有点像打仗的时候到尖刀连冲锋排,非常值得敬佩。好吧,我们汇总之后和上级联系,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。”
就在孟敬廉说到“尽量”这个词的时候,罗纬芝清楚地感到了来自胸腔的一丝疼痛。它若隐若现似有似无,如果不是在静静地倾听他人发言,身心都处于相对放松的状态下,如果是在走路、说话或是上卫生间,那么罗纬芝一定感觉不到这种极轻微的异常。因为无所事事,这疼痛才被察觉。它来得抽丝般的细腻,但不屈不挠。
罗纬芝想起了于增风的警告。难道,花冠病毒真的开始发作了吗?
她不愿相信,也不肯相信。等着病魔撕咬自己,之后束手被擒,这太悲惨了!罗纬芝突然有点理解于增风。一个以医疗科学为生命的研究者,在最后的关头当然要想出计谋,延续自己的学术设计。实乃性情中人。
她不能在恐惧中坐以待毙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