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皆有。堆彻成山,堵塞于豁口之间,竟令得血潮未曾过关!
便是还剩少许完整之躯,亦是趴伏于尸山之下,呼吸绵弱。
十万骑军......近乎全军覆没!
盖渊再无反应......只是看着眼前之景,宛若尖锐寒针直刺眼眸。
头顶天灵骨盖铮鸣一声。
骨锥节节骤断。
手一松,便任那锈斧坠落于地,溅起微尘一片。
一股黑暗沉窒之感受层层逼来,血腥味顺着他鼻腔流入腹中,翻涌不止,老人张口,却再不能出一语。
头痛欲裂,似如刃如脑中,搅动脑髓。
那骑军统领见老者如此,亦是低垂眼睑,眼底火烫,却无一泪。他沉默良久,方才开口。
“将军......您当时劈潮之时,便有数十位军士上前,为您挡下血潮,当时极为混乱,待我心觉不对之时,将军您便昏厥,被几名军士抬至后方......”
他言及至此,便不出声,抬起眼,便见身旁老者盘坐如雕。也不知是否将他言语听入耳中。
盖渊坐着,明明四周如此喧闹,血潮摧城之声,军士怒吼之声......布满了这将破之关,可他对周遭一切......都充耳不闻,一切都离他远去......
一滴晶莹自老人眶内掉落,流淌面上沟壑之间,与其内血尘混为一处。
那骑军将领见老人如此......楞了。
戎马一生,从不落泪的老人,眼眶赤红。
“我本来便想......便是死于此处,亦是遂了我的愿......”
嘶沉之音自口而出,却立即被周遭巨噪淹没。
“可我这老不死的还未死......你们怎能先我一步去了呢......便让我看着你们遗躯,却无能为力......好狠的心呐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