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皱眉,朝方才出问之人喝道:“你方才说什么?!”
“我说这般下去,嘉兴关将跨!”
耳边又传吼喝,那军士身形忽得一僵,便看向远处那道巨大豁口,却未见有血潮自豁口处淌过,再望后方,亦不见丝毫血红之色......嘉兴关......此刻还未破!
“这是......如何?”
那军士喃喃道。
......
盖渊缓缓睁眼,脑中嗡鸣,不知发生何事,却觉右臂剧痛。
他目光下移,便见手中巨斧已成一团锈铁,其上血迹遍布,附血之处嗤响不绝,丝丝白烟袅升,竟仍在侵蚀斧上腐锈!
“将军......将军!”
头侧有焦急之声响起,盖渊转首,眶中便映出一狰狞面孔。
“你!......”
盖渊面色震动,便要起身,却是牵动伤势,痛意自右臂传递于心,老将刚起之身旋即又落。
他额间满覆细汗,勉力睁开因痛紧闭之眼,便见右臂之上筋肉去其大半,显露森白之骨。
“呵......”盖渊嘴角显涩,继而再望身旁之人,便见此人面庞被腐蚀近半,狞陋无比,便细细打量其那人,随后蓦地一惊,此人不正是那骑军统领么?
“此刻情况如何?”
盖渊上躯微起,朝那统领急声相问。他此前出斧砍潮,便见前方有人影闪动,随后视野尽黑,后事一概不知。
那骑军统领闻老人此言,本就狞陋之脸不自觉皱起,显得更为可怖,眼中悲意掩之不住。
“究竟如何?你倒是说啊!”
盖渊见他这张脸,心似被爪抓握。
那骑军统领不言,只是抬手指向前方。
盖渊顺指而望......便见难以言语之景象。
前方只剩残体裂甲,人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