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
可过了两天,走向就不太对了,我隐约听到消息说,公安在我交代的埋尸地点,什么都没发现。还有,李双秀没死,回来了,自己跟公安说,就是出去玩了一阵子。
她没死?回来了?
谣言吧?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?她一口气都没有,半边脸被电得发焦,在水里泡了那么久,怎么可能还活着?
……
大山办完手续签了字,领我出来。
我急着问他关于李双秀的事,可身边老有人,不好开口。
好不容易出了拘留所的门,我拽住他想问,他没搭理我,还狠狠掐了我一下,掐我的时候,手都在发抖。
我抬起头,才发现,李双秀也来接我了。
她就站在大山的小轿车旁边,一手抱着,一手牵着小拓,笑眯眯地看着我,说:“林姐,好久不见啊。”
我也发抖了。
那一刻,我觉得,我就是见到《聊斋》里的狐狸精了,还是头千年的、会吃人的狐狸。
1997年11月12日/星期/多云转晴
回家一周多了。
左邻右舍还在叨叨我有精神病的事,大家都说,我是因为老公和小保姆搞上了,嫉妒失心疯了,突然一下子就精神失常了。
真是好笑,你们知道个屁,一个个的,都跟趴在我家窗台上看到了似的。
敏娟和长喜都来看过我。
敏娟看我的时候,小心翼翼的,坐得也离我尽量远,仿佛下一秒,我就会疯病发作,跳起来扑向她。
长喜带来一大兜核桃,一个个敲开剥好的,眼圈红红地跟我说:“林姐,你多吃点这个,有营养。”
真是傻孩子,我脑子没病。说了,真疯了,哪是核桃治得了的。
趟回家之后,我跟李双秀的地位好像突然对调了,她是女主人,陪着大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