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张輗陷入沉思,焦敬脸上浮起一丝笑意,轻轻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,口气忽然舒缓下来,道。
“其实话说回来,二爷乃勋臣世家,何必这么辛苦呢?世袭铁劵在手,怎么过日子不是过呢?”
“可是,不知道二爷可还记得,这京城里头,加上今上赐封的这位,可一共有四座公府呢!”
焦敬的脸上挂着一抹惋惜的笑容,继续道。
“前儿老夫听说了一桩事,定国公府那位刚袭爵的小公爷,从袭爵到现在,一直支的是半俸,而且这半俸里头,还有一半是折的胡椒苏木。”
“府里遣人去户部责问,户部回说,小公爷年纪不够,能袭爵是朝廷恩宽,待成年之后,自会补齐俸禄,至于胡椒苏木,虽然两个月前,多数衙门就停了折色,但是户部硬说国库不丰,请国公爷海涵。”
“当然,二爷肯定是不知道这桩事的,毕竟,虽然英国公也没成年,但是,户部一直给支的是全俸,而且,停了折色之后,连胡椒苏木,英国公府都得自己去购置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