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酆都的帝君。
他们各自,都有应当去做的事。
她早就不是当年被封住法力,逛个市集都须得牵着走的小姑娘了,
他喜爱的人,才不是那弱柳扶风,悲春伤秋的小女子,压根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。
他无需回头等她,她早就跑到他前头去了。
抱着那些药罐子,他终笑着点了点头:“好,你……万事小心,若真的撑不住了,也莫逞强。”
“放心。”镜鸾笑了笑,“若真到了那时候,我定会毫不客气地使唤你的。”
司幽走后,镜鸾重塑了四方结界,试图将庇护之处扩至附近侧锋,但四周血气太重,她伤势未愈,难以维系,只得暂且退一步,稳住当下。
同时书信一封,送去凫丽山,意在告知陵光自己已经醒来的消息。
长潋和重黎都下了山,山中留下的多是无法参战的病残,她在屋中打坐片刻后,去四处转了一圈。
霓旌留在了山中,照料伤者,凭她的本事,其他事也能帮衬一二。
见她进来,霓旌倒是有些意外,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镜鸾上君,你、你……”
镜鸾点了点头:“刚醒,这几日的经过我都听司幽……幽荼帝君说了,眼下情况怎么样?”
霓旌看了看四周,实在说不出什么故作轻松的话来:“不瞒上君,眼下无论哪里的局势都不太好,无论是那些妖兽还是血藤,以及近几年前前后后无端丢失的魂魄,都是蓄谋已久的。”
“虽说这八年,我们也有所防备,但到底还是低估了无尽和玄武的野心,没能及时发现妖兽的数目不对,才酿成今日苦果,事到如今,要对付他们,难上加难……”
镜鸾眉头紧锁着听完,问:“主上离开几日了?”
“两日了。”
“可有留下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