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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渺宫巍然矗立,问天台傲然霜天,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?
赤水之上,连个能踏足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这方结界,只能牢牢护住主峰,除此之外,再无余力。
说来不过短短数日,却恍若隔世般陌生,他方才轻描淡写而过的只字片语中,到底藏了多少白白搭进去的人命?多少无奈和绝望?
这和当年的不周山一役有何区别?
是啊,若非如此严重,主上又怎会让旁人守着昆仑,亲自前往凫丽山求援?
司幽抿了抿唇,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了为难之色:“……我也并非有意瞒你,只是就算你现在知道了,也只是徒增烦恼,你醒来便好,我一会儿还需赶回酆都处理些事。”
他说着,又扶着柱子站起来,挺直了腰背,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。
镜鸾怒从心头起,呵地一声笑开了:“发生这么大的事,你说得好像这都与我无关似的,司幽你听清楚,我不需要你撒谎骗我,不需要你时时护着,不需要你有所顾忌。”
“莫说我今日受了伤,中了毒,就算我缺胳膊断腿了!我也是昆仑的上君!昆仑哪怕只剩方寸之地了,我也会不惜一切守住!”
她转身去了内殿,一阵暴躁的丁零当啷声后,又拿着大大小小一包瓶瓶罐罐走出来,囫囵塞到了他怀里,“你是酆都的主君,任何时候都应以酆都为先,拿着这些回去,这三瓶每日一枚,这三瓶每三日一枚,该吃吃该睡睡,把自个儿养白胖了再回来见我,本君绝不嫁一个没担当的病秧子!”
说着,把人往门外一推。
扯到了胸口的伤,就暗暗咧咧嘴,硬是忍下来。
司幽起初有些讶然,可看她的样子,已是下定了决心。
诚然重伤初愈,但有句话她说得对。
她是昆仑的上君。
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