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久,光用净水咒清理实在有些不舒服,他索性洗了个澡,犯不上这么盯着他吧?难不成沐浴也碍着他的眼了?
横竖这魔头眼下重伤在身,除了他身上的血咒,也不能奈他何,他径自走到火边,用树枝支了个架子,将洗了的衣裳挂起来,不然这样的天,一晚上就该冻僵了。
而后,又弄了些鱼,熬了一锅汤。
本是给自己煮的,哪成想刚舀了一碗,对面就伸出了手。
他不由诧异:“你不是……”
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么?
然这回,玄武显然没有同他客气的意思,他不给,这手便一直举着。
僵持半响,陆君陈挫败地叹了口气:“给你给你!又不好喝,想一出是一出……”
玄武如愿地得到了他手里的鱼汤,低头啜了一口,沉默几许。
“是不好喝。”
陆君陈:“……”
山洞里只有一只姑且能当做碗的石钵,给了他,陆君陈便只能勉强用锅喝汤了,瞧着着实不雅,他自个儿都觉得嫌弃,却也无可奈何。
喝完了鱼汤,他便照旧开始清理。
玄武看着他自顾自地忙活,未干的发梢将中衣也沾湿了,后腰处洇开了一片,印出了一道隐约的伤疤。
不知怎么的,就盯着看了许久。
这伤疤的位置,倒是有些眼熟……
陆君陈觉察到他得目光,低头看了一眼,顺势转过了身。
“胎记,没什么可看的。”
夜色渐深,玄武挨着洞口,望着外头的景色。
海面闪烁着光华万点,翻涌的海浪将其推至天尽头,与漫漫星河相缀连,海上薄雾升腾而起,又随风氤散,静得好像天地间只剩自己的呼吸。
“陆君陈,你可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何修仙?”他忽然发问。
刚将衣裳烤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