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郁闷地翻了个白眼:“起来,你不冷我冷。”
话虽如此,腿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,铁了心要靠在这犄角旮旯里似的。
陆君陈一阵烦躁,所幸也不问他的意见了,勾住他的肩膀和膝窝将人抄了起来,反正这人轻得很,想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。
玄武感到身子一轻,错愕地睁开眼,居然已经被抱到了火堆旁。
陆君陈还是像方才那样坐着,将他的脑袋搁在腿上,腾出手来去翻动火堆,免得烧熄了。
玄武干瞪着眼愣了许久,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跟个姑娘似的被这小子抱起来了,下意识地要起来教训他几句。
可还没等支起身子,伤口先裂了,疼得他脸色煞白,冷汗涔涔。
陆君陈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,将人按住。
“你要是真想死,劳驾先把我身上的血咒解了。”
玄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,几乎发不出声来,更别说同他争辩了。
陆君陈看了看从他胸口沁出的血色,无奈地摇了摇头,这两日的药都是他给他换的,这会儿自是驾轻就熟地解开了他的衣裳,重新包扎。
然而前几回人是昏迷的,老老实实听之任之,这会儿却没那么容易。
一番折腾下来,伤口是重新包好了,陆君陈身上也沾了不少药汁和血迹,只得出去寻山涧清洗干净。
玄武靠在火边,忍着疼痛等着,心道方才上药时那般痛,定是他蓄意报复,待他回来,要好生质问。
然等候良久,当陆君陈步入山洞时,他却是蓦地怔住了。
陆君陈散开了长发,手里抱着刚清洗过的青色衣袍,只穿着一件中衣,领口没有收拾齐整,较之平日温雅的模样,此刻唇红齿白,长发披肩,竟有一种别样的诱人。
“你……”
陆君陈斜了他一眼:“怎么?”
被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