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梨花纷飞的红霞黄昏,那些漂浮在江湖上的各种传言汇聚在一起,她对墨雨白的认知更加清晰。
手指腹传来如同小雀啄米似的脉息,看似有力,实则内里早已空虚。
他这病,恐怕没有两年活了。
应小谷凝着眼眸,飞快地移开手指。
她往远处看了看,视线收回来的时候,清冷的脸庞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严肃:“公子这病,还是请爷爷诊断吧。”
墨雨白淡淡的收回手腕,捂着嘴轻轻的道谢:“多谢少谷主提醒。”
“嗯。”应小谷正要离开的时候,却听闻少年略微沙哑的嗓音传来:“少谷主明天正午可否来此地?墨某有事想对少谷主单独说。”
沉思许久之后,应小谷点点头,回复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她的心忽然有了重担,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,沉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回到屋内,她寻找着书架上的古籍,看看有没有对墨雨白这种心疾的记载。
隔天,药王谷的梨花开的更为艳丽了。
不过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消散。
诊室忽然传来了一声极为无奈的叹息:“哎,我是病人啊......”
“知道自己是病人,早上还穿这么少出门?”应小谷没好气的说着,赶紧吩咐柯崈去将她放在诊室里的薄被取来。
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话的墨雨白抱着暖和的薄被,看着刚才对他毫不客气的少谷主给他裹紧了薄被。
“你就这样子抓着被子,别冻着了。你这病受不了寒气入侵。”她毫不客气的命令道。
“好好好。”墨雨白捂着薄被,心里陡然间浮起几分暖意。
就像是冬天喝了一杯暖洋洋的开水,从脚底尖到手指尖都在微微发烫。
应小谷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一身红衣的少年,“你下次不要穿这种开领过于大的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