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立起上半身,一手给身下的妻子顺着气,一手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苏玉芹的脑袋。
等江源达过了几秒再出声时,男人那声音里,带出几分泪意、疲惫、酒后的多愁善感、以及无奈。
他不顾苏玉芹的挣扎,尽量脸贴脸,红着眼睛道:
“别闹了,媳妇,那剪子要是伤着自己呢?
你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。
媳妇,今天,我跟你说点心里话。
先说,我是人,不是牲口。
我也会累,我也会伤心,我也有无奈。
咱家从啥也没有到今天,从谁也不认识到今天,家里的大事小情有几个朋友张罗了,都是我在外面跟个秒针似的在转。
再苦,我不跟你说,自己认,自己咬牙扛,你咋就能跟我离婚?
你不能听你爹的,听见没有?
跟我过的是你,你看我之后表现行吗?
我是装的,装的不在乎你,我其实是喜欢说的算。
怕太惯着你,你磨叽,该啥事都掺和管了,我实在是嫌弃你磨叽,要是镇压不住你,会有很多麻烦事,才老跟你喊。
以后不了,不喊。
我就是想告诉你,那绝对不是对你没感情,你想想,动脑子好好想想。
我不在乎你,让你跟我耍?打我骂我捶我?管你吃喝拉撒?围着你陪小心?就只为了女儿?
你有没有长心,我为女儿我怎么为不行,不在乎你,跟你这扯啥呢,我离开你跟别的女的不行?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?
我知道,你难受,我也很后悔。
可是我就是犯错了,放过我一回。
你原谅我,我这辈子,就小时候犯错求我娘原谅过,我现在也求求你。
我错了媳妇,你和娘是对我最好的人,你也跟她一样,选择原谅我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