稔有余。”浅眸不过轻轻扫过他,却叫人瞧不清底色,“王爷要耐得住性子,是你的跑不了,若不是你的,你急了,便是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了。”
风动树影摇曳,婆娑之声沙沙,听得久了仿若人也成了那花叶中的一片。
李彧的声调立时有了棱角分明的弧度,“斗了那么多年,竟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!难不成,我只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颗棋子么?”
听他如此深沉语气,浅眸沉沉然闪过一丝疑忌的光,却依旧不动声色。
灼华淡淡道:“能做棋子,说明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,否则,你此刻应该在封地。”抚了抚衣袖,神色浅淡无波,“今日腊八,命妇宫嫔多来往,殿下说话还是仔细着点。你死了不要紧,别连累了身后族人。欲成大事,心浮气躁便是大忌。这么多年了,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么!”
李彧神色一凛,立时收了所有情绪,抬手掐了掐额角,沉沉呼吸了数回,才道:“那我如今还能做什么?等着那几个小的长大,然后再与他们斗?”
及不可查的掀了掀嘴角,前世里,你可当真没给他们长大的机会。
那些皇子之中,但凡透了那么一点争夺之意的,死的死,疯的疯,圈禁的圈禁,也不过李勉和两个没谋算、没外家的郡王爷能活到最后了。
“他们?”灼华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真把李怀斗倒了?你以为李锐身后暗投过去的就真的只是那么几个人么?李怀的城府远比你以为的要深沉,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他吧!”
似一卷巨浪兜头而下,李彧震惊激冷之余,惊道:“周家和徐悦如此打压,他还能再有翻身之机么?”
灼华眉心一动,只道:“为什么不能?只要不是被皇帝厌弃的,就有机会。当初陛下争太子之位时,可说几乎什么都没有。”
李彧狠道:“他回不来,又何如与我挣!”
灼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