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见得她在此处静坐。
明知她并不想见到自己,可脚步依旧迈了过去。
瞧她凝眉不语,似在思考,若有怀疑的模样,话便脱口而出:“在想什么?”
他的一声问,把灼华的思绪拉回了清明之中。
她对李彧此人总是保有警醒,万不能再如前世一般给他做了算计的棋子。
望着御花园中的海棠花,灼华只淡淡弯了嘴角,“没什么,不过一些琐事罢了。”
沉幽的眸子暗了暗,还是如此,即便他心意不改,她也依旧淡淡疏离,她的笑颜只留给了徐悦,他能见到的不过在梦里,然而在梦里“他”又并不爱她。
遗憾与深恨,让他愈加坠在她划破的深渊里不能自拔。
或许,他也不知道,究竟他爱的是沈灼华,还是爱的得不到的梦中情意。
李彧有些恍惚的迷离,看着她道:“最近还好么?自你受伤后都没有机会去见一见你。”
灼华点头:“我很好。殿下若无事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顿了顿,“若是徐悦看到我与你在一处,他会不高兴。”
李彧瞧着她的神色如斜阳下脉脉云烟,云卷云舒,少年时的那抹情意的残影便如此刻天边的余晖不退,默了半晌,“你们、还是那么恩爱。”
灼华一笑,浅眸有星光闪过,却是无畏作答。
眉头一动,深沉的眸光流转沉幽,转瞬一股精明凌厉,他道:“如今陛下对我也算温厚重视,却处处提点不叫我与重臣接近,如此便是没有立我为太子之意。只是我不明白,成年皇子中三个去了封地,唯我与李勉、李卿在京,可李勉出嗣又无意于朝政,李卿更是从不曾接触朝政,还有几个幼弟,左不过十来岁,难不成陛下还要等着他们长成么!”
灼华笑意澹澹,漫不经心道:“十来岁又如何?当初太子殿下十二岁便可为陛下处理政务了,文治武功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