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萧瑟的感觉。
金黄的光辉中,偶有回廊风掠过,拂起绣着合欢花的衣袍一角,仿佛人也成了昏昏然暑气中纷繁花叶中的一枝。
丫鬟举着描了石榴花的伞,扶着萧瑾的妻子郝氏从外头回来。
郝氏的陪嫁妈妈立马打了温水来给擦面净手,又从铺了碎冰的宽口银盆里端了一碗冰镇的茶汤递到郝氏的手中,“大热天的太太怎么还出去了。太太快喝一盏茶,是加了薄荷汁子的,口味不大好,但最是消暑解热了。”
明堂里置了数个瓮,冰雕挺立,寒气幽幽,却是怎么都隔绝不掉外头扑进来的暑热。
净了手,洗去了掌心的汗水滑腻,郝氏接了茶碗抿了一口,微冲的滋味让她皱起了眉,烦躁的搁了茶碗,震了一声,听在耳中更是心惊肉跳。
不由烦躁道:“如今哪里是享受的时候。能安安稳稳度过这几日便是万幸了。”
陪嫁妈妈瞧着郝氏的面色,有些惊讶,仿佛前几日还是好好的,“太太怎忽然悲观起来,咱们老爷官阶儿虽不高,但老爷为人谨慎又好脾气,从来都是与人为善,哥儿姐儿也是安安稳稳的。太太的表兄做生意也靠着老爷多加打点,年节下总是客气的很,咱们府里可比那些个没根基的佥事、镇抚什么的好过多了。”
郝氏抬手抚了抚乱跳的眉心,拧眉道:“这在京里为官的,哪有容易的。罢了,说与你听你也不懂。”端了茶碗,复又放了回去,“最近不太平,府里可都看紧些。”
“奴婢晓得,都和前头叮嘱过了。”陪房妈妈道,“奴婢也听说了,巡防营里接二连三的死人。大夏天儿的本就燥热易怒,再添了这些个晦气事儿,可不得让人心里头难以舒坦了。”
正说着,就听外头纷杂的脚步声起来,郝氏的眉心跳的更是厉害了,“怎么回事!”
一护卫脚下打了个停顿,回道:“大公子瞧见有疑影儿靠近了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