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糙惯了,总是想不起来用。他小时候中过毒,也一直有服食清心解毒丸的习惯,所以蚊虫都不会去叮他。”
蔡茂静眼神一动,看了眼速速记录的堂倌,似乎自语道:“都是清热解毒的,薄荷味道重,所以蚊虫不叮。”
原来如此!
柳元鈞为木棍所伤,毒渗入,自是难活命的,可他自小服食解毒丸,那么长恨春的毒就未必能要了他的命。萧瑾无意中听到了,自是要去查看柳元鈞是否毒发,若是没有,他少不得要再下一次手。
柳元鈞的中毒不深,发现有人潜入便与其交上了手,打斗间抓破了萧瑾的衣袖,便蹭了一些皮肤碎屑在折起的衣袖里。
萧瑾匆忙间只顾着给柳元鈞加重毒药、清洗指甲,却没有来得及检查衣袖褶皱是否有遗留皮屑。
蔡茂静又与几个少年郎聊了一会儿,送走了人,来到了偏室:“如今几乎可以确定是萧瑾买通了周大人身边的人下毒,再杀顾炜恩嫁祸以转移我们的视线。只是没找到长恨春的来路,无法证明萧瑾接触过长恨春,还是没办法给他定罪。”
窗外忽起风声,一路在廊下舒展,似一曲萧声悠扬,灼华笑了笑,“就看大人敢不敢与我赌一把了。”
蔡茂静眼皮一跳,“殿下的意思?”
灼华一挑眉,“去萧家试探一下。”
蔡茂静摇头,“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,万一……”一顿,心思迅速回转,他镇定下来,微微一笑,“试探,是的,咱们可以去试探,那一点皮屑足够下官去查问了。左右为的就是打草惊蛇,就怕他不动了!”
夏日沉闷,天光悠长缓慢,时辰走至未时,依旧明晃晃的铺满天地间的每个角落,热烈的似要将人间燃起来一般。
花叶影影绰绰,枝影在扭曲的空气中似美人优柔舞蹈。
阴影似水墨画投在暗红底黑字的门匾上,那“萧”字瞧上去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