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繁茂罢?
除了这个理由,灼华也是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非要李勉纳妾,看着王府如先帝的后宫一般一团污糟。
天家的媳妇,终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宫里的戏也是一日不曾停歇的,李郯听了那十多年,早已经听烦了,稍稍听了会儿便拉着灼华坐到远处去了,“旁人也便罢了,都是熬在高门里一辈子的人,竟也信戏里的东西。”
灼华叹道:“高门里的曲折最后都会归于死亡和离散,而戏里的曲折最后却总能婉转回到美满结局。就因为得不到,才会愈发的执念。”
李郯笑了笑,“所以你不爱听,我也不爱听。能得到就是能得到,不能得到的,也绝不拿缥缈不实的戏去填补。”
灼华笑,眼底有温然的色泽,“没错!”
两人走在九曲廊下,小桥流水之间,微风吹,树叶沙沙作响,碧绿的叶间多多洁白的茶花摇曳风姿,散发着淡淡的清冽香气,冬日的气息无知无觉中被拢起。
灼华问:“我许久不出门去,外头有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么?”
“最近可精彩的很!”李郯兴奋道:“应贵妃和淑妃表面风平浪静,背里也是算计不断,母后看在皇子们的面子容了她们太久了,出手整治了一番,应氏降了妃位,五妹妹被送去了太妃跟前教养,沈氏禁足一月。各罚奉半年。还有几个兴风作浪的,入冷宫的入冷宫,贬庶人的贬庶人。前几日我进宫去,个个乖得的跟个猫儿一样。”
灼华抚了抚鬓边摇曳的珠珞,徐徐道:“这也算是陛下的意思吧!皇子们斗的太过,陛下有些不高兴了。”
“皇子争位,朝堂风云变幻,百官或起或灭,其实也是正常的。”李郯挑了挑眉,笑容有些隐秘,“只是这几年朝堂内外的大员们变换的太快,皇帝收拢政权的同时也会担心影响局势,担心以为的心腹也成了皇子的暗棋。”
一簇簇花枝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