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,一双眸子紧紧地盯住薛钟楼的脸,将头狠狠地点了一点。
那被虞初淮唤作大伯的男子仍是不服气,但看薛钟楼的衣着打扮,也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人物。只得将手一甩,重重地哼了一声,转身疾步离开了宅院。
虞初淮不知自己已然哭了多久了,整个人直站不住,薛钟楼看她如此模样,内心生出一股子怜惜来,又想到她一个人在此并不安全,便开口问道:“我同母亲歇在城内的客栈中,我看天色已经近晚了,你一个孤女在此也不安全,不如暂时跟我们去客栈休息吧。”言罢转头看了看此刻此刻方才缓缓走到自己身边的余乔。
余乔方才站在远处默默地看了这一阵子纠结,此刻将头点了一点,表示应允了薛钟楼的请求。
三人回到客栈之时,天色已经擦黑了。
虞初淮被搀着走到房内坐下,抓着桌上的瓷杯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也顾不得水还有些发烫,直直地灌了下去,随即被呛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余乔见状,开口安慰道:“没事了都过去了,你先喝口水歇息一下。”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虞初淮的背。
虞初淮稍稍喘了口气,将气喘匀了几分,开口道:“大姨,我同这些年来可真是过得极苦!父亲去后,那些叔伯便自诩是我们家的男丁,处处对我与母亲指手画脚!现在母亲病故,更是要将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宅院也夺了去……”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余乔见状甚是心疼,开口宽慰道:“如今我二人来了,便不会让他们再欺辱于你了,你可放心。你就是性子太过温婉了,才会被人欺压至此。”
她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,而后抬眼看了一眼薛钟楼,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同薛钟楼的性子般配极了。自己这个儿子素来稳重,身边便应该有这种温婉的女子相衬。眼前的虞初淮此刻又无依无靠,日后到了薛家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听命于自己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