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天傍晚,在河原街到木屋町之间小路上的小饭馆里,找了个“吧台”的座(说是“吧台”的座,其实二楼有几个正规的客厅,“吧台”坐着,与搬到二楼去的菜微妙之味有所不同,而且还能眼看着店主人和大师傅做菜,说说做菜的话题,吃了晚饭,又让招待去-园的一个又小又老的茶馆)。
花见小路(-园的大路)以“四条大街”为表,以宫川町的游郭为里,是经过的鸭川东面有轨电车背后藏着的街道,-园很大,可只有一家茶馆,而且,还像是一家关了门似的茶馆。小小不起眼的茶馆招牌挂在入口处的门柱上,一望便知那也是旧的。看不出车子能不能出入那条道,至少交会的两辆车是很难通行的。这个-园的一角,并排着些一般大小的屋子,一到夜里就静悄悄地不大走人,冷冷清清,很难让人认为这里也是-园的一角。
直木到西洋旅行时,喜欢独自一人,不让别人陪着去转转夜深人静的小路。这种时候,
“巴黎是多么寂寞的城市哇。巴黎为什么这样寂寞呀。”他常常嘀咕说。况且,石造的高楼和日本木造的屋子也不一样。又是悄无人烟,更让人觉得与日本不同。石头造的市镇,夜间道路上,孤独像是从高处落下来似的。
不仅是住宅街,就连香榭利舍大街,稍微往里走一点,就有一条星星点点散布着冷清小酒店的街道。伦敦的“皮卡第萨卡斯街”也是,过了一条街、两条街,一转入后街,直木就对带路公司的人说:“简直就是新宿背后的小街嘛。”
和新宿背后小街不一样的,那里的小酒店没有一点喧哗和活气。在这里和在香榭利舍后街喝酒的男人身影和脸,即使不在小暗道,也是很冷清的。当然,不像日本的那些酒店,旁边有女人陪着喝酒。就是偶尔有人带着女客来,直木也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高兴劲儿。于是,不由地让人想起德加的画《喝苦艾酒的男人》来。
靠近称得上世界繁华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