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如何,女人若能和初恋的情人终生厮守,也不失为人生的快事……有人也会这样认为。”
“人嘛,什么想法没有?”说罢,音子话锋一转:“市子,你还在搞工艺美术吗?”
“早就扔了。本来,那也算不上是什么艺术。”
市子年轻时,一进工作间就几乎是废寝忘食。然而,近年来她连和服都没心思去设计了。
从阿荣来的半年前开始,市子突然变得像二十岁的姑娘似的,心里常常会冒出一些朦胧的幻想。如今回想起来,她感到万分惆怅,到了这个年龄的人,难道只有自己才这样吗?当她百无聊赖时,常常会感到头昏眼花。
“佐山先生简直是太好了。”音子自以为是地说。
“不过,也许带有某些缺点的丈夫会更好一些。请借我梳子用一下。”
市子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。
“阿荣这孩子一向任性,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这两三年来我真是拿她毫无办法,她的个性太强了!”
“也不全是那样。”
“她一有工夫就从清水的那个舞台往下跳1,可就是不来帮我做点儿什么。她从来不考虑自己的前途,也不愿吃苦!”
1书中的前后文对此未作交待。
“也许是因为她还年轻。最近,她去佐山的事务所帮忙,干得还蛮不错。”
“那因为是你安排的。她尊敬你、爱戴你,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她给我的信也是这样写的。”
市子没敢告诉音子,阿荣也喜欢佐山。另外,见到了阿荣的母亲之后,市子的疑心竟也梦一般地烟消云散了。
两个人坐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聊着。
音子又提起打算跟阿荣在东京生活的事。
“三浦先生呢?”
“我提出离婚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?”
“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