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连和初枝是姊妹也……”
阿岛一时语塞,但马上又说:
“初枝是打算作今生今世最后的诀别,才去见一面的吧。由于你的缘故,我和初枝都丢掉了对小姐的依恋。”
“是不是如同我所说的,一切都付诸东流了?不需要永远为不自然的母女关系所困惑嘛。”
“是的,小姐的婚事也彻底告吹,一了百了啦。”
阿岛把悲伤深藏起来,提醒伯爵道:
“如想到替别人当了牺牲品,初枝也会死心的吧。对那孩子来说,是非常痛苦的报恩。”
“你是戴着陈腐的情理假面具,故意来讲令人讨厌的话吧?”
“现在,我也作为礼子的母亲明确表示解除婚约。由于初枝认为自己已死,我就增添了袒护礼子的力量。”
“对于礼子的事,她有名正言顺的父母亲,我用不着同你商量,关于初枝的事我是永远不会逃避的。当然也出于惩罚礼子,才做了那种事。但是,你也可以把初枝和礼子分开来考虑。等你心平气和,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时,我们再见面也行。”
伯爵起身,连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阿岛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。
六
从伯爵的口气中阿岛感觉到他和礼子结婚的念头已经打消,所以也就不再与他顶撞。像是被赶走似的,她走出客厅,忽然感到脚下的草坪变得朦胧起来,水灵灵的绿色奇怪地在眼前膨胀开来。
她朝石门方向蹒跚而去,抓住了门廊。上面的铁皮略带温热。
“危险!”
随着一声叫骂,汽车猛地急刹车。
驾驶员伸出脑袋在咂嘴。
阿岛慌忙躲开,身体倚靠在土坡上,往车里一看,只见车里有男女二人,作为夫妇,女方显得未免太年轻,太妖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