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开了。
而且,连自我也迷失了。
犹如在支撑着破碎的心,总觉得周身疼痛,很快便像大病初愈似的,年轻的生命又回到了她的体内。但是,初枝却连这也觉得像是罪恶,而为之恐惧。
“唉呀!”
初枝夜里一次次地跳起来,惊醒了朝子。
有时还踢开被子逃出去,头撞在墙上,茫然若失地坐在那里。
这和撞在户仓名月馆的墙上倒下时是一样的。
“你紧紧抓住我睡就会好些。”
朝子说着,握住了她的手。
钻进被窝,关上电灯,初枝马上便会哭出来,所以只能一直开着灯。而朝子由于不习惯而难以入睡,有时初枝的睡脸让她看得入迷。
初枝显然是患了恐怖症。
一听到路上行人或后门口推销员的声音,心脏就突然停止跳动,以为会不会是伯爵或正春。
现在她也害怕同正春见面。
尤其是钻进被窝以后,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情景,又历历在目。
为了逃离伯爵,她拼命地捕捉住正春的幻影跑开。
她只有尽可能强烈而真实地追忆和描绘同正春接吻和拥抱的情景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方法驱散伯爵的影子。
只有那种肉体的幻想,才使初枝获救。
于是,初枝万分苦闷地怀念起正春来。
由于自己遭到玷污,不可能再与正春见面了,反而使她真正懂得了跟正春在上林温泉发生的事情。
初枝那颗幼稚的心,突然像成熟的女人一样感到疲劳。
“连正春也和伯爵做同样的事……”
一想到这里,初枝愕然失色,觉得自己像恶魔一样,羞愧难当。
然而,无论是有田,还是妹妹朝子,从这样的初枝身上,只能看到一种经过磨练而变得清澈透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