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就可以产生一股忍受今后痛苦的力量。对吧?可不是吗?我剩下的只有最后的这一点自由,或者是唯一的反抗了。但是,我保证不使用它。”
说话的时候,友人眼睛里闪烁几丝光芒。护士一言不发,在编织白毛线衣。
信吾没有拜托宫本,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了。可一想到临死的病人也许盼望着得到那玩意儿,就觉得厌烦。
从医院归家的途中,来到盛开鲜花的洋槐街村前,信吾这才如释重负。可是,刚想打吨的时候,那洋槐街村又在脑海里浮现。岂不说明病人的事仍在脑子里盘旋吗?
然而,信吾终究睡着了,蓦地醒来时,电车已经停住了。
停在不是站台的地方。
这边的电车一停下来,奔驰在旁边轨道上的电车的响声就十分强烈,把他惊醒了。
信吾乘坐的这趟电车,刚启动就又停住,再启动又停住了。
成群的孩子从羊肠小道朝电车这边跑了过来。
有的旅客将头探出窗口,望了望前进的方向。
左侧窗口可以看到工厂的钢筋水泥墙。围墙与铁路之间有道积满着污泥浊水的小沟,一股恶臭味也卷进电车里来了。
右侧窗口可以望见一条孩子们奔跑过来的小道。有一只狗将鼻子伸进路旁的青草丛中,久久不见动作。
小路与铁道交接的地方,有两三间钉着旧木板的小房子。一个像是白痴的姑娘从那方洞般的窗口冲着电车招手。那手的动作是无力而缓慢的。
“十五分钟前开出的电车在鹤见站出了事故,在这里停车了。让大家久等了。”列车员说。
信吾前面的外国人,将青年伙伴摇醒,用英语问道:“他说什么啦?”
青年用双手接着那外国人的那只大胳膊,把脸颊靠在他肩膀上入睡了。眼睛虽张开了,依然是原来的姿势,他撒娇似地仰望着那个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