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的道理我还是懂的。你以为那一夜我为什么会说爱你?因为你那时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”
“不要说了。”御好握拳。
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凌迟一般,让他痛不欲生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呢?”夏嫄笑得如王长生一样狰狞,“我十五岁时便代替父亲成了村里的教书先生,我饱读诗书,善待我的学生,教他们立身做人的根本。我宅心仁厚,说服慈恩寺的大师为王家村布施,舀粥端碗几个时辰,手臂发酸半个月都没有恢复。我只有一点点私心,我希望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能够一如既往地美丽富饶,希望我的学生能够尊敬我爱戴我,但是你,你毁了这一切。”
御好跌坐在椅子上,暴躁地抓着头发:“先生不是说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吗?你有选择拒绝我的权利。”
“已经太迟了,太迟了啊。”夏嫄像是一朵开败的花朵,颓然道,“我只是惧怕你的眼神。我因为惧怕你,对你说了谎,但你竟真那么傻,让人刮去了鳞片,废了半世的修行,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的废物。我本以为只要在你身边仰承鼻息地活着就可以了,我也不求得到别人的喜欢,可什么都迟了。”
也许她的一生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。
御好不忍伤她,他狂性大发,隐藏在身体内的黑色魔气犹如喷涌的血液一样疯狂溢出。他吞噬了王长生的灵魂,看王长生痛苦扭曲地哀号,面不改色。
他穿着大红的婚服离开了这个见鬼的新房,到处吃人,用他们的灵魂来提高自己的修为。只过了短短半日,他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。
只是等到他吃得夜尽天明的时候,村子已经成了鬼村。
他疯疯癫癫地走到书院,忽地发现那棵老槐树上吊着他那美丽的妻子。夏嫄着一袭红衣,像一根悬空的木桩子,正毫无生气地随风晃动。
御好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