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孟海棠依旧礼貌的弯腰道谢,用手捂住脖颈,慢慢走出书房。
之后,她深呼一口气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。
她赌赢了。
柴隶庸之所以抓走孟庆丰就是为了让自己当他的玩物,既然他绕这么大一圈就不会轻易让她死了。
她在赌,赌他的心思。
屋外的阳光刺眼,梧桐树沙沙作响,好似一片片硕大的绿伞。
柴隶庸命人把孟庆丰放出来,孟海棠站在大门外等着。
孟庆丰脸色苍白,眼神胆怯,看来是受了不少惊吓。她心疼极了,搂在怀里,“庆丰乖,都过去了。”
孟庆丰点点头,抱着姐姐更紧。
这个世上,姐姐是他唯一的温暖。
不对,准确来说,是只剩下孟海棠,因为从前还有四姐,可惜,红颜薄命。
“阿姐,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。”他小声说。
“只要阿姐活着,就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近那里的人不扒层皮都很难出来,孟海棠才想起来,“庆丰,你哪里不是舒服,哪里受伤了?”
孟庆丰摇头,“没有,他们没有打我。”
原来,他是被吓得。
从进去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看着各种刑罚用在那些人身上,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咒骂声,哀嚎声,嘶吼声比比皆是,在他耳边挥之不去。
同房的人告诉他,出去,想都不要想了。
孟海棠心里一阵恶寒,如果说炼狱,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。
这个时代,人命贱如草芥,能活着就是上天给与的最大恩赐。
“没事了,阿姐带你回家。”
孟家乱成一锅粥,孟长福一大早就给孟庆阳通话,孟庆阳不但不想办法,还给他一顿责备。
人人自危,他们都在商量跑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