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听着他的脚步声都能感受到来自他的那股戾气,心都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。
陡然,帘子被人以极快的速度扯下,孟海棠正巧对上他的眼睛。
这是一双好看到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,同时也足以令人冰冻三尺的眼睛,孟海棠想到一句话,带刺的玫瑰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“咳咳咳,军爷,我们身患重病,您当心点,会传染的。”
映入眼帘的三人,女人着装简单比下人的粗布麻衣能好一点点,白嫩的脸上几颗脓疮泛红。另外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比较严重,闭着眼睛,脸红的发烧,脸颊的脓疮也较多,已经处于昏迷。
还有一个男人,粗布麻衣,头发凌乱,黝黑的手背粗糙不堪,相比较他脸上的脓疮最多,多到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长相。
柴隶庸盯着他许久,嗅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之气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,他微微皱眉,“你叫什么?”
闷热的天气令人心情糟糕透顶,柴隶庸的语气透着烦躁。
男人肩膀发抖,微垂着眸子,看上去胆怯害怕,蜷缩在孟庆丰身后,“咳咳咳……俺,俺叫李,李三。”
还没等柴隶庸追问,孟海棠就说道,“军爷,他十几岁就在我们家做工,说话有点结巴,您有什么事问我就行。”
黝黑的眸子重新盯着孟海棠,柴隶庸上下打量她,简单的装扮都遮挡不住她散发出来气质,淡雅清丽,唯独那脸上的脓疮太违和。
孟海棠的肌肉都绷到一起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这个男人会相信她说的话吗?如果他不信,那抵在弟弟身后的枪……她不敢想象。
闷热的天气烤的地都发烫,树叶都蔫了。倏地,柴隶庸单手勾住孟海棠的下巴,高高抬起。
挺拔的身躯微微弯腰,英俊的脸放大在孟海棠面前,近在咫尺,连呼吸的节奏都能够听的真切。
孟海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