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会儿可别哭……”
次日季善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,沈恒也早不在屋里了。
她这才拥被细想起昨晚与沈恒说的话儿来,是啊,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她这辈子真没有孩子,真与沈恒因此走到头而已,可哪怕这两个最坏的结果都发生了,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她依然有钱有飘香有亲人,依然能活得很好。
所以干嘛要钻牛角尖,为还没发生的事伤春悲秋呢?
慢慢儿调治身体就是了嘛,她可才十九岁,至少还有十年才过最佳生育年龄呢,听说本来焦虑也不容易有孕,别回头她身体早没事儿了,却因为太焦虑了,依然一直怀不上,岂不是亏大发了?
季善本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性子,心里的焦虑与沮丧总算散了个七七八八。
本来她自己就不乏底气,沈恒又在她自己所拥有的底气上,给她添了一层底气,她自然再也无所畏惧;老天爷已经给了她这么好的相公,便要剥夺她一些旁的,她也该知足,不该再一味的想自己没得到什么,而该想自己已经拥有了多少才是。
不过之后季善还是给沈恒打听了可靠的男科大夫,择日陪沈恒去让那大夫给诊了脉,所幸沈恒身体并没什么问题,但季善还是让大夫给开了几张药膳方子,好之后给他食补。
如此进了十月,天儿越发冷了,季善出门的时候便也越发少了。
除了偶尔会去一趟飘香瞧瞧,便都是窝在家里,不是练老大夫教她练的八段锦,就是跟杨柳青梅打打她依葫芦画瓢做出来的羽毛球,不然就是看看街上买来的话本子,偶尔还会练练字做做针线什么的。
虽隔三差五便免不得觉得无聊,总体来说,还是不难打发时间,只老大夫的药吃了并没什么效,她还是浑身冰凉,恨不能长在火盆边,那几日也还是难受至极。
不过中药本来见效就慢她是知道的,倒也不会因此就失了耐心,总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