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淡淡道,“……我不可能即位。”
“那就等下一位新君,趁他根基未稳时,控制在手中?”
柏灵声音平静,她看了看衡原君,微笑稍稍有几分阴测。
“……野心太大了,有时候容易烧着自己啊,衡原君。”
衡原君沉默了片刻,“……看来柏司药是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在幕后主导。”
柏灵笑了一声。
“我的生杀大权说到底握在陈翊琮手里,”她轻声道,“如果他不肯下手,那谁也动不了我,你能主导什么……”
地牢中一时安静了下来,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。
衡原君隐隐感到柏灵棋路的变化,在起手天元之后,她的落子变得平庸起来,再没有什么大的起跳,却又令衡原君感到一丝威胁。
他开始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。
“司药的进步很快……”
“还是拜衡原君的棋谱所赐,”柏灵很快回答,“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拿《清乐集》里的棋局打谱,非常……有意思。”
“能在囚禁之地静心打谱,不容易。”衡原君低声道。
“我只不过坚持了一个月而已,”柏灵答道,“不像衡原君,几十年如一日,那显然更加难得。”
“司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吗?”
“……将来?”柏灵凝望着棋局,似乎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落子。
她拇指和中指拈着棋子,食指轻轻在黑棋的边沿摩挲。
“我还会有什么将来……难道还能指望刺了皇帝一刀,结果他毫不计较,幡然悔悟,最后放我自由?”
她再次伸手落子。
“……我们都不要假装天真了,衡原君,”她抬眸道,“你今天来找我,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我可以救你出去。”衡原君轻声道,“如今的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