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浊,在柏灵的对面席地而坐。
柏灵随手拉来一旁的小板凳,垫在棋盘的下面。
“那么今天,”衡原君轻声道,“让几字?”
“不用让子。”柏灵答道,“我们猜子定先手吧。”
说着,她动作干脆地从黑子的棋篓里抓起一把,“单还是双?”
衡原君望着柏灵,感觉今日柏灵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与从前不同的锋芒。
“双。”
柏灵松开手,五枚黑子跌落在棋盘上。
“我执黑。”柏灵轻声道。
两人都不再多言,目光落在了棋盘上。
柏灵起手天元——将黑子落在了棋盘的正中心。
衡原君凝望着棋盘中心的孤子,久久没有跟进落子。
他很早就和柏灵说过了,天元的位置形式大于实质——如果要围腹地,事前在天元的地方落子是一种浪费;而如果要取外势,就更没必要先在这个地方落子。
他拈起白子,轻轻落在靠近己方的左侧星位。
柏灵紧接着落在右侧星位的高目,在衡原君占下她一侧的星位之后,又将第五手棋落在了衡原君第二手棋的拐角。
……这不是一个常规的起手布局。
“没想到你能做到今天这一步。”衡原君忽然开口说道。
“是吗。”柏灵捻子落下,“……我以为一切都在衡原君的算计之中呢。”
衡原君笑了笑,“不尽然。”
柏灵带着几分惊讶地哦了一声,“比如呢?”
“我想过你会引而不发,也想过你会复仇到底……但没想到你最后两条路都没有选,”衡原君沉眸笑道,“又或者说两条路都选了,只是没有一条是彻底的。”
“不然呢。”柏灵紧跟着落子,低声道,“杀了他,让你即位?”
衡原君抬眸望了柏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