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几人这才松了口气,纷纷磕头谢恩。
而后,另几人则传达了今夜柏奕那边的消息——他进宫被拦下,而后转身就去了定边侯府找曾久岩。
陈翊琮对此倒是不觉得奇怪,曾久岩和柏家兄妹走得一向很近。
但这一次,不管是找谁,都没有用了。
众人离去之后,陈翊琮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帷幔,“都听到了?”
衡原君缓缓从帷幔后走了出来。
“听到了。”
“……简直可笑,”陈翊琮牙关微颤,“如果不是心虚,韦十四跑什么!”
衡原君垂眸。
“跑了,也可以再抓回来。”他轻声道,“原本就是让皇上看看,柏司药和韦十四在这件事里的反应。”
陈翊琮冷笑了一声,“朕说过了,朕要实打实的证据。即便今日韦十四拒捕,那也一样只是推测而已,你先抓到他再说吧!”
衡原君笑了笑,“只要柏司药还在宫中,怎么会抓不到韦十四呢。”
陈翊琮望着一眼衡原君,“……你就那么确定韦十四是关键所在?”
衡原君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望着不远处的夜窗,轻声道,“今日韩冲将他搜集的情报都送进了沁园,臣看了一整天。”
“有什么发现?”
“对柏司药的记录,是断裂得非常厉害的。”衡原君轻声道,“有些时候,即便是重要的事情——比如去京兆尹衙门拜访郑大人,记录上竟寥寥数言,一笔带过;
“而有些时候,却连柏司药去听戏,哪一段在哭,哪一段在笑,都写着。”
陈翊琮思索着这句话,安静地等着下文。
“臣觉得奇怪,就召这些不同时期的记录人来询问了一遍……答案果真令人意想不到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倘若平日,韦十四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