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都有人。

“要不，先打个电话给陆北？”陈一一道。

我点头，拿出手机拨通陆北的电话，很快，他出来了。

白色的衬衫全是褶皱，就像是几天没换。

头发凌乱不堪，尤其是胡子，全都长了出来。

这样的他，老了好几岁。

“陆北。”我喃喃着叫了句他。

陆北在隐忍着泪水，点了点头，“你们怎么都来了。”

“傻瓜，为什么不说。”我走近陆北，拥抱住他。

他的身子僵硬又颤栗，最后，他抱住我，紧紧的，像要把我镶进他的身边里，像我是他的救命稻草，像，我现在是支撑他的唯一依靠。

“节哀，你姥姥在天上守护你。”我喃喃道。

陆北的声音哽咽着，“涵涵，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？”

我愣了一下，看向了陈一一。

陈一一目光涣散，没有了焦距，她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，“涵涵当然会一直陪你在身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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