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她这话说完,薛柏年又开口道:“没有布了那就再去买一些呗。”
“家里没银子了。”
白文静说完这话,薛柏年立马瞪大眼睛道:“俺娘,你甭诓我,我知道咱们家有银子,咱们两个铺子日日都有客人来吃饭,哪里会没有。”
白文静不得不觉得好笑,这小家伙当真是长大的,连她家两个铺子的事情都能理得清晰,可此刻也只是冷声道:“亏你也知道,咱们家两个铺子是没错,可铺子里面的菜难道不用银子买?租人家的铺子难道不用银子?还有你们一大家子吃喝拉撒,难不成都不用银子了?”
这一句话说的薛柏年顿时牙口无言,但他心里还是不服气:“阿娘,我知道这些都要用银子,可给我做个新书包也花不了多少功夫,而且我也知道咱家里有布,前阵子你不还给我爹爹做了条新亵裤嘛。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我前阵子还偷偷看过,娘给爹新作了好几条亵裤以及袜子,少说也有四五条了,袜子也有四五双了,哪里像我们两三双轮流穿。”
这个百文静当然是承认的,古代的布料没有弹性,就算是做袜子,那是多大的脚就用多大的布料。
所以给三个小家伙做袜子,那也是按照一定数量的,若是还没穿烂人就穿不下了,岂不是浪费,而且白文静最发愁的就是薛柏钧脚上的袜子。
他穿不破没事,留给两个弟妹穿,可薛柏钧总是要做新的,尤其是这小家伙这半年以来噌噌的长个子,不过十一岁的年龄,竟还有两三寸就跟她一般高了,估摸着恐怕一米五五的身高。
因此白文静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爹那是成人,不能长高了,当然要多备一些大小合适的,你再看看你们,一天窜一点,尤其是你哥薛柏钧,若是不做新的还不得光着脚了。”
薛柏年听了他娘的话,颇有些委屈,这么说来,他这是最小的,却是最不得宠爱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