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阿哥爷自有相对不生怨的去。”
绵宁的笑意更为加深,“我知道你每年到了过年这些天儿,心情总是最不好。便是没事儿,还要找些事儿出来吵一吵,才能将心里那口气给泄了。”
舒舒霍地转回头来,“阿哥爷这是什么意思?是又想说我没事儿找事儿?”
“那阿哥爷既然知道我这性子,又何苦到我房里来?反正我‘病着’,反正阿哥爷身边而入也不缺人陪着,阿哥爷不回来就是!”
绵宁却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舒舒在说什么,他只依旧顺着他自己的话茬儿说,“……因为岳父就是年根儿底下溘逝的,故此每到过年,旁人家是喜气洋洋,可是在福晋你的心里却是忧愁愤恨。”
“也是啊,岳父溘逝都这么多年了,可还是死得有些不明不白的,到了今日你心下也还郁结着,当年身康体健的岳父,是怎么忽然就溘逝了呢?而且竟然就死在了年根儿底下,好歹连个年都没能过来。”
舒舒已是说不出话来,扭头死死盯住绵宁去。
绵宁却放松地叹了口气道,“我知道,就算查不出什么来,可是你心下却也已经安排了仇人来恨。不仅这一件事儿,这世上所有的事儿,但凡你找不到答案的,你都能凭着自己的自负,自己就认定出一个答案来,安排好了一个仇人。”
“你从来都不觉着这事儿有错,因为你对自己太过自信,你相信你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对的,从来、也永远都不会失误。反过来,若有人敢质疑你的认定,你便会将那人跟你自己选好的仇人一起来恨。”
“说到底,你不是不容人给你一个真实的答案,实则你是不容人来挑战你的自信——你对自己的认可,才是这天地之间,你所当做的最重要的事。”
绵宁说着,忍不住抿嘴一乐,“还真别说,你这样的性子,是你们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嫡系格格该有的模样儿。你像狼一样自信和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