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儿好的,如今你们主子心下已是基本有数儿了!”
“亏那二阿哥福晋一直以来都自以为聪明,她兴许还觉着她这回的事儿办得挺对劲儿的,既敷衍了你们主子,又叫你们主子挑不出毛病来呢……殊不知,你们主子要的根本不是这份儿排单本身;而二阿哥福晋啊,却反倒是自以为是地替你们主子实打实地出了好一把子力气呢!”
月柳这才听懂了,也是笑得赶紧捂住了嘴去。
只是她们都是官女子,也知道在主子跟前有些话听到这儿就也该适可而止了,这便借着换茶,便都退出去了。
吉嫔望着她们出去,便瞟一眼廿廿,“你可怪我多嘴?”
廿廿轻笑,“姐姐这又是给我下绊儿呢。姐姐是什么性儿的人?姐姐一向最知分寸,但凡姐姐要说出口的话,姐姐心下必定都已经计较好了。故此,既然姐姐都已经将话给说完了,那自是姐姐早已经拿捏好了分寸的,我又哪儿还有事后怪姐姐多嘴的可能去?”
廿廿说着垂首沉吟了一会子,“……月柳那丫头好奇好些日子了,我原本故意绷着不说,实则还是要给她留下一条退路去啊。她虽说进宫晚,如今还年轻,可是她来日总归是要出宫嫁人去的。”
“故此,对我自己身边儿的人,我心下自也是有着计较的,便有些话对有些人可说,对另外一些人则不可说。这自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她们去,而是终归要给她们留着一条还能出宫的路去……而这些宫里的事儿,若知道得越多,来日便越是不容易出宫去了。”
月桂在旁伺候着,听了便笑,“倒是奴才这样儿‘贪慕荣华’的,是决计一辈子都留在宫里伺候主子了,主子若有差使,尽管找奴才这样儿心如槁木的就是。”
吉嫔便举袖掩唇而笑,“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心下的计较去?你是替她们着想,给她们留着来日的路呢,怕她们因为知道得太多,来日没法儿出宫去的了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