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有些不愿意,自觉得这是月桐在跟她耍心眼儿。毕竟她在嫔主子跟前的日子长,原本她自然该比月桐的地位更高些才是。可是月桐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儿,这便有心跟她争抢掌事儿女子的地位去!
“主子……”她满腔的怨气便忍不住撒出来,“主子方才不是说累了?奴才伺候主子安歇就是,就不知月桐姑姑这会子将星湄绕了个圈儿又给带回来,是想做什么了!是不想让主子歇息了是怎的?”
如嫔静静抬眸,盯了星溪一眼,不疾不徐道,“我也饿了,你去膳房瞧瞧,可有什么简便的,先叫他们预备了吧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星溪哪里肯甘心。
“去!”如嫔这才倏然眼中一冷,将星溪后头的话都给吓了回去。
星溪无奈,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。
星湄还没经历过这阵仗,便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,两只手绞着帕子,简直都要指望着能拧出水来化解这眼前的尴尬去似的。
如嫔却仿佛什么都没留意到,也没跟星湄说话。自有月桐含笑拉住星湄的手,柔声安慰道,“你方才的话说了半截儿,后头怎么说来着?这会子主子跟前没有旁人,你有什么便说什么就是。”
星湄赶忙深蹲在地,“回嫔主子……奴才,奴才听见那几位贵人说,内务府之所以怀疑是李贵人杀死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八哥儿,缘故就出在李贵人与芸贵人的梁子上。李贵人也同样是动了借刀杀人的念头,就是看中了嫔主子您住在储秀宫的机会——毕竟宫中谁都知道您与芸贵人交好,故此李贵人想要将事儿栽在主子您头上,而您又是皇后娘娘母家妹子,这便解释不通,这样疑点就会自然转移到了芸贵人那儿去……”
“那几位贵人说,只是李贵人终究手段比不上芸贵人狠,下手的时机又晚了一步,这便反倒叫芸贵人借着主子您在储秀宫的当儿,将李贵人给陷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