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阿哥爷的背影远去。
她忍不住笑起来——后宫里的事,她想问他的还没来得及张开嘴,他却先来问她了。
华妃的死,她忍了多久才忍住了没有当面向阿哥爷问出来,可是他竟然还将一顶帽子忙不迭地扣在她头上来!
如贵人……她并非没打过主意,可是她如今被关在撷芳殿里,身边儿的心腹女子和太监都没了,她还能怎么着去!
亏阿哥爷还来问她,她都不知道这该说是阿哥爷对她没有信心,还是阿哥爷对他自己的手段信心不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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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宁回自己的外书房去,换下了大衣裳,换上常服,发了一会子的呆。
他忖了半晌,还是又起身回了内宅,这一回直接进了星楼的房。
星楼自是欢喜,跟舒舒一样儿,恨不得将自己房里所有最好的都呈上来。
绵宁却索然无味,摆摆手,“都别忙,你就陪我坐着说一会子话就行。”
星楼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,一双眼忍不住闪着期盼,凝望着这个是她的主子、是她的天的男子。
绵宁又忖了忖,才谨慎地问,“你当年在小额娘跟前伺候过,凭你的经验,你帮我断断小额娘的话。”
星楼便是一怔,不过旋即便回过神来,垂首道,“阿哥爷说吧。我在皇后主子跟前伺候的日子短,不敢说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思,但是好歹,权且一试。”
绵宁抬眸定定打量星楼半晌,这才缓缓道,“嗯,你尽力而为就是。”
绵宁转开头去,不再看星楼,将今儿的事儿便又说了一遍,“依着你看,小额娘的话,是不是在说如贵人有喜的事儿,在她心中,是觉着与咱们家福晋有关的?”
星楼低低垂首,半晌没敢轻易答话。
绵宁的目光便绵绵密密地落下来,渐渐织成一张大网,将她兜头盖脸地全给罩住了,叫她无所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