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大臣都赶紧行礼,“哎哟,我等岂敢。”
这便也将皇上的“东南”给缓缓吐了出来,都瞟着禧恩看。
禧恩听罢也是微微皱眉,“按着我的猜测呢,虽说贵人娘娘们也都是内廷主位,可是毕竟贵人的位分尚低,应该还当不起‘月食’之重的事儿来。故此啊,我觉着这‘月食’是应不到贵人们身上来的。”
“东六宫南边儿那几个宫,若是刨除几位尚在服药调理的贵人之外,想必各位大人便也都心下有谱儿了……”
那几个大臣心下茅塞顿开,都赶紧给禧恩行礼,然后也不敢久留,赶紧都告退出了行宫去。
禧恩虽没明确给他们那个人的名儿,可是他们又如何还不明白呢?东六宫那几个人,如果刨除几个贵人去,嫔位以上的、能当得起月食的,便也就剩下华妃了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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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皇上的旨意,大臣们便赶紧赶回宫中,开始行月食救护之礼。
这救护之礼,大臣们在前朝太常寺衙门处行礼;而太监和女子则在后宫延禧宫前行。
这救护之礼颇为热闹,伐鼓、鸣金,杂以炮仗爆竹,喧嚷不绝,那架势都赶上过年了。
宫中的闹腾无法不传入华妃耳朵中来。
她本就血虚,这大六月的便更是连抬眼望窗外都不敢——那明晃晃的日头,她看一眼,都觉得要晕过去似的。叫这些炮仗锣鼓声给震得,她连眼睛都不敢睁了,一睁开就是天旋地转的。
她抓住炕罩,忙叫,“去叫他们安静些儿!”
星镞赶紧走过来扶住她,无奈地小声儿说,“回主子,是行救护之礼呢……不敢叫他们停。”
这些救护之礼都是行给上天的礼数,人间管谁的事儿能有天大?
华妃怔了怔,“救护之礼?怎么,要日食了么?”
她还拼却头晕脑转,勉力睁开眼朝外看了看,可是一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