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里头的人就如断手断脚了。”
月桂会意,轻哂一声道,“主子一再言明,明公爷的胆大包天绝非是仗恃着主子您……那皇上心下自然也会将宫里的钮祜禄氏都捋一遍。以皇上圣明,心下必定已经有数儿了。”
“我倒要谢谢他们的小肚鸡肠!”廿廿轻笑道,“他们与我斗,自没这个本事,便将法子都使在我阿玛身上……看似他们会让我阿玛跟着吃些苦头,可是殊不知他们越这么着,倒叫我与他们越是划清了界限,便叫前朝后宫都明白,他们犯下的罪全都与我无关。他们在我阿玛身上用的那些劲儿,反过来倒是保全我清誉呢。”
头午,皇上的旨意就传了下来。
皇上痛斥明安:“……非要让朕召你独对,是何居心?你是以下一个和珅自居么?”
皇上命明安从此退出御前行走、乾清门行走。这便是褫夺了明安从前可在景运门内行走的资格,也得跟其他各衙门的外臣一样,有事只能到景运门外等着,不能再自行踏入景运门内一步。
从前的“天子近臣”的身份,就此失去。
廿廿想了想,问月桂,“今儿曹进喜可当值?”
月桂道,“原本是王进福的班,但是王进福既到慎刑司问话,今儿的班自是曹进喜补上。”
廿廿点头,“叫他来,我有句话要交代他。”
月桂亲自去传,曹进喜本来要出门去传旨,却也毫不犹豫地立即转身跑过来了。
廿廿赞许地点点头,“皇上有旨意,我知道你现在该立即去传旨。我也不耽误你工夫,只是我有一句话,倒要烦劳你传旨的时候儿,也替我传出去。”
曹进喜双膝跪着,恭敬地道,“奴才但凭皇后主子吩咐。”
廿廿点头,“我知道因为明安是我母家公爵的身份,前朝后宫的都要看我的颜面不敢参劾他。可是明安屡次不识大体,我昨儿已于皇上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