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不在了,那她就是绵宁的额娘,无论从名分上,还是情分上,她都责无旁贷,故此这词儿说出口来,也并无半点迟疑去。
倒是绵宁愣了愣,不过旋即还是大步出门去。
富察氏随着绵宁进来,端端正正、却又有些羞怯地给廿廿行礼。
廿廿眯眼望过去,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,眼前的富察氏与晋贵人,以及孝贤皇后的画像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的。
廿廿便含笑道,“可去给晋贵人娘娘请过安了?在晋贵人娘娘面前,我也是晚辈,你们理应先过去给晋贵人娘娘请安,再过来不迟。”
绵宁没吱声。
那富察氏便怯生生偷偷看绵宁一眼,然后小心翼翼道,“皇贵妃额娘是额娘,又是中宫之尊,妾身理应先来给皇贵妃额娘行礼。明儿妾身再去请晋贵人娘娘的安。”
廿廿含笑道,“后宫里虽说位分有别,可是辈分却是最要紧的。晋贵人娘娘是长辈,所谓长幼有序,你们便在我这儿别久留了,先过去给晋贵人娘娘请安吧。”
富察氏有些手足无措,忙再看向绵宁去。
可是绵宁半点儿都不想搭救她,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。
廿廿看了,心下也是叹息,这便叫星桂先送富察氏出去,她留下绵宁嘱咐两句。
“……福康安为国立下功勋,死于军中不久。你汗阿玛选了他们家的女孩儿,指给你当侧福晋,何尝不也是抚慰他们家去?便不是为了私,也该为公,你该对她多抚慰些。”
“再者,她父祖虽说官职不高,可是你汗阿玛与我说起过,她祖父为地方官,在当地都极有民望。从平泉、滦阳两地离任之时,百姓都曾送‘万民伞’。这样的大臣之后,你自该善待。”
绵宁想了想,抬眸望住廿廿,眼中渐渐清明,终是点头,“儿子尽量就是。”
目送绵宁背影而去,廿廿不由得轻叹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