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还陌生,唯有二阿哥你一人可以倚仗。你怎倒走得这样快,也不等等她去?便是侧福晋要在你后头行走,可是隔三步也已经够了,你如何能将她抛开这样远去?”
绵宁轻轻咬了咬嘴唇,满面黯然道,“皇贵妃额娘教训的是……只是,儿子尚在孝期之中,却要此时多了个侧福晋,儿子心下不忍。故此,儿子便走得有些急了。”
廿廿轻叹一声,“二阿哥,你是为大行皇后尽孝,自是好孩子。可是,富察氏何尝就不是无辜了?是你汗阿玛在这个时候将她指给你,此事与她何关,你又何苦将你的心事都压在她身上去?”
绵宁被廿廿说得哑口无言,只低垂着头,半晌才道,“……终究,儿子的福晋是小额娘母家人,而星楼也是小额娘宫里指给儿子的人。儿子若再带着旁人亲亲热热地来小额娘跟前,儿子自己都觉抬不起头来。”
廿廿听到这个,倒也欣慰,亲自起身,走下脚踏,伸手扶起绵宁来。
“好阿哥,你能有这个话儿,别说我听了欣慰,若是星楼听了,心下自也觉什么都值得了。”
“我自是怜惜舒舒、星楼这两个孩子,可是富察氏既然是你汗阿玛指给你的侧福晋,那身份便自也是贵重的;更何况,她还是孝贤皇后的同族晚辈,你怎么着都该以礼相待,不叫人家刚进宫时便手足无措不是?”
绵宁仿佛有千言万语,一下子涌上来,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又咽回去。
最后,只是黯然道,“小额娘教训的是……儿子,遵命。”
外头四喜懂事,略作高声道,“二阿哥侧福晋门外求见。”
廿廿点头,轻轻捅了捅绵宁的胳膊肘儿,“还不快去,领着人家的手,一起走进来,那才算我的佳儿佳妇。”
虽说廿廿跟绵宁就差六岁,说“佳儿佳妇”这词儿,都叫廿廿觉着自己有点儿老气横秋的。
可是此时孝淑皇后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