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不得她侧福晋的地位,比不得她家世尊贵;如今她有了七格格,而妾身的六格格却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“妾身屡屡中她圈套,如今被她削去左膀右臂;又不知道她在阿哥爷面前嘀咕了我什么坏话去,叫阿哥爷也不来我的屋子了……妾身现在真是处境艰难,不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侯佳氏抬眸,眸子里已经是明晃晃的泪花儿。
她也是个要强的人,不管怎么着都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模样来。
“妾身如今一切都唯有仰仗嫡福晋。倘若嫡福晋再退让了,那妾身就更看不见希望了……福晋,妾身求您,您得给妾身当个主心骨儿,不能容得她这样嚣张啊!”
点额蹙眉,只是还是依旧迟迟不肯说话。
侯佳氏叹息着垂下头去,“每当夜半无梦,妾身孤单一人醒转来,看着天上的那凄苦的残月……妾身便总是忍不住回忆起当年的旧事。”
“妾身想,那侧福晋为何要时时处处针对妾身去呢?妾身辗转反侧,心下倒是生起个了悟来——”
听见侯佳氏提及当年事,点额便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,“你了悟什么了?”
侯佳氏叹了口气,“……说不定,就是因为侧福晋发现了是妾身替她抄了那些经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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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额一抬手,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杯,厉声道:“那么久的事了,你还提它做什么?!”
面对嫡福晋的怒气,侯佳氏反倒平静下来了。
她垂首淡淡一笑,“妾身想,当年嫡福晋那般安排,是为阿哥爷好,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好?这事儿原也不该怕她知道——”
侯佳氏抬眸,视线在点额面上兜了个转,“妾身是该怕,毕竟妾身当了她的替身;可是福晋不该怕呀,福晋是为了我们大家都好,福晋又何苦要堵妾身的嘴,都不叫妾身说呢?”
点额心下突突激跳,眼前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