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点额迟迟不说话,侯佳氏心下越发着急。
如今她没了王佳氏帮她出谋划策,也没了星锁的帮衬,她现下只能将所有的宝都押在嫡福晋这儿。
那钮祜禄氏已经是侧福晋,还曾经是十公主的侍读,目下能压得住侧福晋的,唯有嫡福晋了呀!
侯佳氏便绞着袖口儿盯着点额乐,“……去年她生下七格格的时候儿,妾身是远在热河,当真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“妾身只是没想到,嫡福晋您竟然也为了她而挪窝儿,倒是给她倒了地方儿去!妾身在热河听着,心下都觉悲哀——是替嫡福晋您悲哀啊。”
“您是皇上恩赐的堂堂嫡福晋,却给侧福晋倒地方儿,您当真是容得她鸠占鹊巢,从此心下便更多了些痴心妄想去了么?”
嫡福晋这样的人,竟然去年能避嫌至此,还能容得那侧福晋稳稳当当生下孩子来,当真是叫侯佳氏百思不得其解去!
难道说是嫡福晋年纪渐渐大了,心也颓了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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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佳氏说的时候不注意,眼里也将这一点子轻蔑给流露了出来,点额何等的心细如发,不用盯着打量,就已然看了出来。
点额缓缓抬起头来,“听听你说的,这都是些什么话!什么叫鸠占鹊巢,什么是我给她腾地方儿?你心下着急,我都明白,可也没的你到我眼前来这么放肆的!”
侯佳氏一惊,也赶忙起身请罪,“嫡福晋宽恕,是妾身眼见着阿哥爷都要专房独宠了,坏了嫡福晋立下这么多年的家规去,妾身心下都跟着着急……”
点额点点头,“你的心意我都明白,坐下吧。”
侯佳氏重又坐下,态度已经恭谨了许多。
“福晋……妾身与她的恩怨,福晋您是知道的最清楚的。妾身与她争,不仅仅是要争阿哥爷的宠幸,争的也是那一口气!”
“可是妾身终究是这个身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