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和嘉一怔。
她娘的生母冯氏,原是举人之女。在外祖白守中倚靠冯父指点高中后,就把冯氏逼死,另娶了乔氏。
但这些年,冯家一直没怎么跟他们通过消息,怎么突然来人了?
还听说,被尉迟钊搭救了?
和嘉按捺下满心疑问,定睛往里细瞧。
就见一个满面风霜,风尘仆仆的普通老妇人,已经给人扶了起来,坐在椅上,哀哀痛哭。
她旁边还坐着个跟和嘉年纪差不多,身姿纤柔的女孩,却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,抓着她的裙摆,竟是半刻也离不得。
故此丫鬟只得搬了个小杌子,叫她坐在老妇人下首。
母亲白秋月坐在上首,面上犹有泪痕,又换了一块手帕,红着眼正问,“……既发生这样惨事,你们怎不早些来说?”
老妇人给问得又掉下眼泪,但大概已经痛哭过一场,很快止住,哽咽着道,“婆婆,还有丈夫临终前都说,从前没能照拂到你们,如今也没脸面来麻烦你们姐弟。如今,如今若不是实在无法,我也是绝没有脸面来求王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