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人一走,剩下照顾整个队伍,还有公主伯娘的任务就全都交给他了。
他,他没干过呀,感觉略有些承受不来。
临走前,尉迟钊拍拍他肩,告诉他说,“没事儿,娘一向就是这样。听从前舅舅们说,他们也是啥都不会,就被娘哄去干这干那了。反正离京城没多远,你干干就习惯了。”
那,那好吧。
尉迟钦挠挠脸,努力挺起还不算太坚实可靠的小胸膛,鼓起了勇气。
想想他都能跟堂兄一样,种两亩地了,怎么就不能管好一支队伍?
对吧,对吧?
那就试试看吧。
反正错了也只有伯娘知道,还不算太丢脸。
尉迟钦打起精神,接下领队新差。
尉迟钊快马加鞭,赶往京城。
却不知另有一番艳,是奇遇,正等着他呢。
京城,端王府。
时近初夏,牡丹已谢,芍药在廊下开得正艳。如有那不识货的,几可以假乱真。
和嘉接到消息,匆匆赶回家的时候,因马骑得太快,新做的樱草色绸衫都被汗透,将背后绣着的鸾鸟沁出微微湿印。
都来不得回房更衣,她便赶往母亲白秋月所居的正院。
却正好瞧见苏良人不安的站在廊下,瞧见她来,先是一喜,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招手把和嘉悄悄带到了一侧纱窗前。
那年,她和赵良人的儿子被带进宫中,无辜惨死。
苏良人差点就疯了,一病不起好几年。
是白秋月,把那时还一点点大的女儿抱到苏良人跟前,劝她吃饭吃药,才叫苏良人挺过最艰难的那段时光。
也是从那时起,她是真心把白秋月当成亲人,也把和嘉当作了亲生女儿般疼爱。
此时努了努嘴,悄悄在和嘉耳边说,“是王妃的外祖,冯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