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伤得并不重,咱们先别自己吓着自己了。”
正好敏惠长公主和大皇子妃也赶来了,柏二太太道,“今日好端端的宴会,倒是给我家扰了,实在抱歉。”
敏惠长公主道,“这些客套话都别说了,你赶紧回去看孩子吧。对了,快拿我的帖子去宫中请个太医,过去瞧瞧。”
大皇子妃也说,“我府里倒有养颜的伤药,先命人取些给府里送去。”
柏二太太一一谢过,急着要走,却见那浅茶色袍服的少年,已经细心的唤来了软轿。
她们这些贵妇千金,衣裙宽大,再如何着急,总没下人抬着走得快。
柏二太太感谢一笑,印象甚好。
那少年已到敏惠长公主跟前请罪,“事急从权,甥孙就越俎代疱了,姨祖母勿怪。”
敏惠长公主自然不怪,“亏你想着,怪你作甚?”
又顺嘴介绍一句,“你还不认得他吧?他是长兴侯府老邓家的,义阳长公主的幼孙。”
大皇子妃恍然。
柏二太太心中顿时暗道可惜。
义阳长公主,在宫中辈分颇大,是敏惠长公主,也是睿帝的异母姐姐。
只可惜,她的生母当年颇为得宠,曾无意中得罪过睿帝母子。等睿帝登基之后,对这个唯一还健在的长姐,各种不待见,连带着长兴侯府都被各种怠慢。
不过好在长兴侯府本就远离京城,只要不招祸,不待见也就罢了。
但这两年盗匪作乱,睿帝忽地警惕起来。
兼有某大臣进言,生怕有贼人拥护分封在外的宗室皇孙作乱,收拢民心。便下旨令各王侯宗室送世子嫡孙来太学读书,隐有人质之意。
偏长兴侯府的世孙,义阳长公主的嫡长孙,素有咳疾,实在行不得远路。
没奈何,只得把家中嫡出幼孙,这浅茶服的少年邓旭,送来京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