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消毒的酒精擦在血淋淋的伤口上,苍伶明显感觉到手里捧着的那只大手在发抖,她眼皮都没抬一下,甚至在用纱布帮他包扎的时候用力打了个结。
处理好他受伤的手,苍伶才抬起眼眸,看着牟聿疼的泛白的嘴唇和满头的冷汗,心头微涩,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,“该!”
“对不起。”牟聿咬着后槽牙,本就冷静的侧脸绷的更紧。
苍伶帮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听着他疼的发颤的声音终究是心软了,“很、疼吗?”
捧着他被她故意包裹的像粽子一样肥大的手掌,苍伶有些想笑,难道说牟聿小时候很怕疼?
他手心里的伤口虽然很多,血流的也不少,看起来挺唬人的,不过那玻璃渣子很碎,每一道伤口都不深,伤到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现在都已经包扎好了,按理说不应该把人疼成这幅模样才是。
苍伶突然感觉肩头一重,牟聿把头靠在她肩上,声音虚弱又痛苦,“头疼,你帮我柔柔。”
她心里咯噔一下,换了个姿势做好,让牟聿躺在沙发上,把他的头抱在腿上,双手揉着他的太阳穴,眼神焦急的向十一求助。
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十一眉头紧锁,刚刚苍伶在帮牟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,从他看到牟聿的额头上出现冷汗的时候,他就感觉牟聿的眼神不一样了。
明明刚刚还一副分分钟想和他拼命的凶狠样,可刚刚一头冷汗,脸色发白的牟聿眼神迅速从他身上划过,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之后便一秒都没在离开过苍伶。
“你记忆恢复了?”十一带着八九分笃定的看着牟聿问。
“嗯。”牟聿看了苍伶一眼,轻轻抚上她停下的手,皱眉道,“头疼。”
苍伶无语,继续当免费的自动按摩机。
“好点了吗?”一会儿之后,苍伶看他额头的冷汗没再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