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也没什么区别!”
声音有些疲倦和沙哑,他一伸手,将门把手给拧开,然后瑾言就看到了屋子里坐在病床前的顾西城。
他是面对着门的方向而坐的,所以这一开门,就跟他照了个对脸。
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,两腿架在一起,头发似乎也有些乱,估计也是守了一整夜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他站起身来。
裴斯年走进去,房门便从身后关上了,然而顾衍泽并没有进来,房间里除了昏迷着的顾老爷子,就只有他们三个人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裴斯年问道。
“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,这当口,尽人事听天命了就是!”顾西城说,“今天怎么有空来了,还把她也带来。”
以下巴示意了一下瑾言的方向,“这地儿,不适合带她来的。”
“来看看伯父。”裴斯年回答道,“没什么不适合的,伯父对我一直不错,就算看在你的情面上,这趟我也得来!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?”
“哪里需要劳烦你的大驾!”顾西城笑了笑,“没看见等着帮忙的一大堆。”
“听说最近锦盛开盘的走势一直都不太好,你如今成天成夜的守在这里,公司的事儿怎么办?”
裴斯年说的话,她都不是很懂,只是看着病床上的老人。
说是老人也不完全恰当,其实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么苍老,只不过浑身插满了管子,而且整个人特别特别的瘦,瘦的几乎只有一把了。
人到了这个份上,真是会让人觉得特别的揪心。
不管多么风光无限,多么荣耀尊上的人,终究免不了走到这一天,谁也避不开,而且对此无能为力。
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体验,虽然她还没有体会到,可是至少已经经历过,经历过爸妈的离开,经历过爷爷的缠绵病榻的挣扎,她深知生与死的临界点,是有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