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月漓,目光已在她脸上逡巡许久。逡巡到她唇角的浅浅弧度,逡巡到她眼底有光,仿若接收到外面阳光的能量。
也逡巡到,她抬手端杯或者伸手夹菜时,胸前的轮廓因她的舒展动作而清晰地勾勒。以及,她侧头时,浅色的羊绒衫领口会露出她的锁骨。从他视线的角度,两道弯弧有形,却不突兀。
“姐,试试看这道菜。”北月星体贴地把盘子挪到她跟前,“不要三心二意,先专心把饭吃完。”无论眼神抑或口吻,悉数谙出一股近乎宠溺的无奈。
北月漓的眸子眯起,脸色臭着,一个冷笑将盘子挑开:“孕妇不能吃太多。”
他皱眉看他,“看什么看?”他不爽,“昨天育婴师刚告诉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仆人在这时进来通报北月孟义的到来,三人均收敛各自的神色。没两秒,他迈入餐厅,首先第一件事自然是双手作揖问候她:“姑姑。”
微凉眼皮掀得轻飘飘,嘴角也扯得轻飘飘:“二侄子辛苦了。一个人在外挑大梁处理博物馆的失火,我这个家主像废物一样,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仆人及时送上来一副新的碗筷,在餐桌上摆放好。他原本是要落座的,听言即刻又双手作揖,弓下腰背:“姑姑千万不要多虑,并非侄儿越权,而是顾虑姑姑如今有孕在身,不适宜过度操劳。”
她当然没有多虑,只是故意挑刺,故意表达不满。
“多虑的是二侄子,我并没有指责二侄子越权。何况,博物馆原本就是二侄子在打理,再没有人比你了解,理所当然要由你来应对是最合适最恰当的。”
说罢,微凉指了指椅子:“行了,快坐下一起吃饭吧。”北月孟义今天约莫是真累到了,倦容难掩,也未与她多言。
她转着心思,主动关心:“外面的报道虚虚实实,看得我眼花缭乱,这次我们究竟损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