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的奏折迟迟未曾送来,这件事就很微妙了。
要么是真的忘了,当然,这种南越王以及上上下下所有官员全都失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要么就是南越已经萌生不臣之心,不打算再向大燕称臣,所以才刻意无视掉这件事,不再以臣子的礼仪自称。
无论是哪种可能,此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钟汉朗说:“这……这微臣不知,或许是南越王刚继位,宫内又逢此大变,一时间顾不上这些礼节。”
燕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,钟汉朗是个博学之士,而且也很懂得应变,可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太差了。
可是之前几位皇子争储,朝廷内免不了有几派争权夺利,损耗颇大。
现在大燕的朝堂中人才凋零,让钟汉朗当尚书右仆射也是矮子里面拔将军,不得已而为之,实则他的本事,是不堪担当此任的。
只好继续发问:“那你此次去南越,可曾发现什么异常?南越的新王,他是否有不臣之心?”
“这……”钟汉朗只是一个臣子,哪里敢妄下断言,他更是个本分人,更不敢轻言人家谋反。
只能模棱两可的说,“南越王虽然年少,但是对待使臣客气有礼,不曾逾越规矩,也不曾僭越本分,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心思。”
这不是燕皇想听到的答案,所以他迟迟没有开口表明态度。
半晌后,才出声说:“南越的事暂且先放一放,朕见你的折子上写,这次西秦派出去的使臣是世子?”
听到话题转移了,不再纠结奏折一事,钟汉朗觉得自己仿佛从苦海中脱离出来。
立刻答道:“是是是,西秦世子檀逸之是这次前往南越的使臣。”
当提到“檀逸之”三个字,燕皇眉心一跳,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让人气愤的姓名,两道浓眉顿时皱在一起,像是打了个结一般。
听到这